第408章

 行李是沒什麼好收拾的,本來就沒帶些啥。

 天剛黑,把東西一股腦扔進了後備箱之後,我們兩輛吉普車就趁著夜色離開了伊農戈,順著來時路朝著因普豐多駛去。

 由於白天沒怎麼睡,坐在副駕駛的我可遭老罪了。

 聽著後座上傳來阿虎和小錢一高一低的呼嚕聲,我心裡跟一群貓爪子在撓似的,癢的不行,還困。

 一路上就跟謝蛟天南海北的一頓胡吹,從小到大我們倆二十多年裡乾的那些缺德事全都又溫習了一遍。

 結果聊著聊著,謝蛟突然正經了起來:

 “老譚,我心裡頭七上八下的,你說咱這一路能安生不?”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在怕會遭到“二月十八日兵團”的報復。

 雖然我的上下眼皮子直打架,但我還是打起精神安慰道:

 “你想啊,在非洲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把手掛了,二把手真的會去替一把手報仇嗎?”

 “別急著回答,你先好好想想……”

 我實在是困的不行了,上車前都說好了輪流睡覺。

 結果倒好,後座上的兩人一個比一個睡的死。

 小錢是傷員我沒忍心叫醒他,至於阿虎那二貨,根本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