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蠟像美術館8

嚇人。

 還好他現在是詭,嘻嘻。

 那邊,幾人得不出什麼有用信息。

 他們往展廳門口走來。

 一轉角,就冷不丁和悄無聲息站在門口的紀林蘇打了個照面。

 幾人都被驚得下意識後退一步。

 光線半明半暗間,一個面色煞白的人,一聲不吭站在門口,他們又毫無防備,誰都會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在看清紀林蘇的臉後,溫謹言眼神越發凜冽,刀子一般剜著他。

 安然壓抑著差點溢出喉嚨的尖叫,狠狠瞪了紀林蘇一眼。

 這弱智詭沒點用不說,還嚇人一跳,真討厭。

 莫澤望著神色木訥如木偶的紀林蘇,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好幾眼。

 紀林蘇察覺到對方的眼神,面不改色,依舊是那副聰明得不太明顯的憨傻樣子。

 他只是懷疑,又沒證據,根本不慌。

 幾人沒有理會紀林蘇,準備繞過他,接著朝2號展廳走去。

 不經意間一瞥,溫謹言的腳步頓住。

 他不可置信的轉身,目光直直射向空曠展廳中央的那個蠟人。

 女人穿著紅嫁衣,靜靜站在原地,紅色繡花鞋在裙裾下若隱若現。

 嫁衣鮮紅刺目,和頭上的紅蓋頭交相輝映著,刺得人的眼睛生疼。

 消失不見的紅蓋頭,竟然又回到了女人的頭上!

 一股涼意從後背直躥頭頂。

 比起伸脖子一刀死得乾脆利落來講,這種漫長又溫吞的折磨,恐懼一點點滲透他們的心理防線,才是最令人心驚的。

 頭上永遠懸著一把刀,而他們不知道刀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猜疑、驚懼、忐忑……諸多情緒交雜在一起,最後殺死他們的,很可能是他們的疑神疑鬼。

 溫謹言取下金絲邊框眼鏡,揉了揉眉心。

 副本在玩陰的。

 不過,他是律師,這種心理學的小把戲,他很擅長。

 幾人神色各異,沉默了幾秒後,都收回了視線。

 紀林蘇倒是抻長脖子,瞅了瞅蠟像女人面前的介紹牌。

 這個蠟人作品名為嫉妒麼?

 嚴格意義上來講,那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蠟人。

 裡面是一個慘死的女人,外面均勻的抹了一層蠟,將死人做成了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