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是為你們好
今晚的匯賢雅筑是為桑落人特別舉辦的聚會，不但是匯賢雅筑準備的桑落節目還是匯賢雅筑準備的酒水和食物，就連今晚在匯賢雅筑出現的朋友，無論是老朋友還是剛結識的新朋友對桑落人似乎比平時更加友好，更加容易溝通、接近！
桑落人不能像現在歐洲某些國家自稱的那樣是所謂的海洋民族，桑落人是徹頭徹尾的島嶼族群。四面環海的獨特地理環境和麵積狹小又貧瘠的島嶼讓生活在島嶼上的野人群落有過一段不被強大陸地文明影響的矇昧發展時光，桑落人是生活群島上無數野人群落那如同菜雞互啄般的爭霸戰爭中的優勝者。也是因為群島遠離廣袤的陸地，島上的野人群落就像生活在一口幽幽深井裡不知井外天地，無知無畏造就了島上坐井自大的桑落人，這種無知且狂妄的自大已經是刻入桑落人血脈裡的印記。當自大的桑落人覺得群島已經跟自身的強大不般配，桑落想要謀奪海峽對面陸地上的領地。島國桑落遭遇到的是無情碾壓，划著獨木舟，拿著竹刀木槍，穿著草衣木甲身高如孩童的桑落勇士怎能匹敵人強馬壯，武器精良的百戰雄師。前所未有的失敗，方方面面被壓制，對當時的桑落來說陸地上的王朝就是天堂，就是神明之所在。慘痛的失敗和麵對盛世繁華的自慚形穢，極致地自卑竟然意外激起了桑落人的慕強情結，向強者學習，崇拜強者！桑落曲意逢迎，予取予奪，自願成為東方古國王朝朝貢體系中的海外番邦之一，數千年未有間斷。還陸續派出族群裡的聰明人出使宗主國，遊學入宦，對宗主國進行文字、文化等等方面模仿和複製。
桑落人學習和模仿宗主國，當然不會放過他們最為羨慕和敬佩的各種兵法奇謀。謀略不但在群島諸侯爭霸戰爭裡使用，還用在桑落對外事務上。
能背叛和反噬有千年教化恩情的宗主國，桑落不需要其他國家再騎在桑落人的頭上，強大的美國也不行。幾十年前美國的炮艦和商船進入桑落港口那開始，桑落就已經佈局反制措施。
下克上，弱克強，這類事桑落人做得熟門熟路。
幾十年的經營，美國在桑落賺了很多錢，也有很多桑落人以各種身份進入美國討生活。棋局如兵法，愛好圍棋的桑落人喜歡先手和落閒子。可以說在美國的任何一個桑落人都會自覺或者不自覺地成為桑落的一個情報點。前來美國參加石油談判的桑落貴族和商人可以輕而易舉地拿到某些他們亟需瞭解的各種情報。
兄弟集團承諾為桑落特別定製鋼鐵材質的石油桶。的確，這是在美國都沒有大規模推廣流行的新型石油裝運方式，目前美國幾乎所有石油公司依然在訂購使用木質油桶。用上好鋼材製作石油桶，對從來都缺少優質鋼鐵的桑落來說是多麼奢侈的行為，目前好像只有美國有這個實力做得出這種誇張浪費的事情。
桑落人崇拜大，喜歡面積大的國土，喜歡大船艦，喜歡高大的馬匹…可是生活中的桑落人更習慣和喜歡小而精巧的事物！不大的房間，小巧的生活用具…崇拜大又喜歡小這種矛盾性在桑落人身上就顯得非常和諧。美國流行的四十二加侖容積的石油桶對桑落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傻大笨粗，為桑落特別定製的油桶二十一加侖容積的油桶的確更方便更瘦弱矮小的桑落工人搬運。一船或者一節火車可以運輸雙倍油桶的數量，那就是雙倍數量的鋼鐵油桶。令參與談判的桑落三位代表最滿意的是二十一加侖，每一桶多出百分之五的石油是美國石油生產商給客戶們的福利。以往桑落從美國進口的石油雖然都是同樣的木桶，可是狡猾的美國石油商人從來沒將那些油桶裝滿過。為桑落特別定製的二十一加侖油桶說明桑落也可能享受到與美國人同等的福利，積少成多，在石油貿易中百分之五的贈與是一筆不小的額外收入。
對於特別供給桑落的石油，我們兄弟集團石油出口貿易公司有一個暫定的基礎銷售價格…
楊三強剛開了一個話頭，在語句間隙處就被信田正男打斷。
兄弟集團有直屬的石油出口貿易公司嗎？
信田正男似笑非笑，桑落對伊萬以及兄弟集團表面上可以查到的信息可以說是門清。兄弟集團由原來的伊萬貿易公司、新成立的兄弟銀行和兄弟投資公司為核心資產，拉攏了無數家由羅斯人控制的不同行業的公司以及數家倉促成立的莫名其妙的小公司聚合而成。要說兄弟集團下屬的進出口貿易公司有無數家，比如伊萬貿易公司依然是貿易公司，但是肯定沒有一家兄弟集團同名稱的出口貿易公司，至少在稅務和政務部門那裡沒有被記錄。
有，在山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兄弟集團名下就有了一間全新的出口貿易公司，兄弟集團石油出口貿易公司專做出口桑落石油的生意！這也算是兄弟集團為桑落的特別定製，不算是什麼驚喜！
小伊萬放下手裡捏著的雪茄，一口薄霧吹向談判桌中間，也用同樣的神態看向信田正男。
故意為難山姆只不過是信天正男面對談判對方給予的持續壓力的一種本能反映，桑落人的自傲讓信天正男面對一個熟悉的華族人失去了平時的淡然，對面五人似乎也只有楊三強這個華族人能承受桑落人的質疑。
小伊萬的不快表現的非常表面，信田正男無話可說。隨口就成立一個新公司這件事對伊萬先生來說確不算事，桑落人當即聳聳肩，抬抬眉將若有若無的尷尬從臉上抖落。
一個桑落標準桶石油價格暫定為——二點五美元。
楊三強眼皮抬起，眼光從面前的筆記本上抬升到對面三個桑落人的臉上，面無波瀾地報出一個價格。
對於給桑落人的報價在布朗的包間時候就有過商議，後又有數次調整，至少在楊三強的話語被打斷之前，給桑落人準備的報價是兩美元一桶！楊三強臨時改口將報價從二美元增加到二點五美元，毫不愧疚、毫不猶豫地就給桑落人的報價增加高達百分之四十！
楊三強說完這句話後故意停頓更長時間，眼看對面的三個桑落人都有了說話的衝動，楊三強卻也沒再給他們插話的氣口，繼續往下講自己這方的條件！
一切才剛剛開始！
這個價格不包含出口稅費，也就是說美國方面產生的稅費由桑落方面承擔！嗯…我們是在做生意嘛！兄弟集團對這次交易非常重視，為了表達誠意，石油運輸費用由兄弟集團直屬的石油出口貿易公司承擔！也就是說只要支付石油和少量的稅費後就在桑落港口等著美國的石油運輸船抵達！當然，桑落如果怕麻煩，兄弟集團願意承擔代繳稅費的事務！
信田正男先生，作為校友以及好隊友，石油運費是我能夠為你爭取到的最大利益！
這句話楊三強是用桑落語說的，不但是給信天正男聽也是給小林以及近衛御家聽。至於運費也是早就商議好的，路路通聯合運輸公司需要業務，羊毛出在羊身上，原本兩美元的高報價裡就含有石油運費，現在楊三強臨時又提高了報價。額外多出零點五美元一桶是多麼肥美的膏腴，只恨利潤少的美國石油商人絕不會輕易鬆口！
楊三強說完後就翻蓋上自己面前的記事本，閉上眼睛不看對面三個已經顯得氣急敗壞的桑落人。
桑落人就是欠小伊萬這樣囂張跋扈的羅斯人和重利大過一切的美國人去教訓，反正報價已出，肯定是一方意猶未盡，一方氣急敗壞的局面，任由他們跟小伊萬和布朗討價還價去吧！
伊萬先生，貴方提出的這個價格是認真的嗎？二點五美元一桶？還是二十一加侖版本的石油桶！
信田正男發現最熟悉楊三強故意避開，只好硬著頭皮發問向好整以暇的小伊萬。
山姆剛才說的難道不夠清晰？二點五美元一桶是二十一加侖容積的特製桑落標準桶。，這種石油油桶本來應該是二十加侖的標準容量，是山姆給設計師要求按照二十一加侖標準容量設計製作，每一隻油桶容積增加百分之五是使用真材實料的鋼材進行擴容，不是將桶壁做得更薄。鋼鐵的延展性很好，即使薄一些也不影響油桶使用。加大容積會消耗更多的鋼鐵，同樣意味著成本在增加！其實這也是山姆為你們爭取到的，我們以為二十加侖的容積才更名正言順！多出百分之五的容積和裝貨量，這可是等同美國人的待遇。哦，對了，反正油桶還沒有正式投產，如果你們不願意接受這份善意，我可以馬上下令取消。
小伊萬手指頭指了指有電話機的方向，光頭籠罩在薄霧裡，笑意戲謔！
哦！不，不是的，伊萬先生，我們對二十一加侖容積的石油桶沒有任何異議，是吧！非常感謝貴方的善良以及大方。
信田正男看向對面五人，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只好轉頭尋求同胞們的支持。
我們有疑議的是價格，是二點五美元一桶的價格！今天紐約石油交易所油價最高掛牌價只有一點八八美元，倫敦石油交易所的掛牌價格最高點也才零點五四英鎊，轉換成美元每一桶石油才二點五九美元！而我們桑落進口美國的石油轉換成美國標準石油桶每一桶高達五美元！這還不算美國昂貴的石油出口稅費！
信田正男不假思索地吐露出一連串數字，桑落人在算術上有宗主國的傳承，簡單的數字計算比美國人和歐洲人快多了。
倫敦是倫敦，紐約是紐約，信田正男，你們現在面對的是美國，是美國的石油要出售給桑落，不是倫敦的，不是歐洲的石油。
信田桑，你們桑落人是如此的沒有良知嗎？兄弟集團為你們跟美國最好的鋼鐵公司合作，選用上好的鋼鐵，請產品設計師為桑落定製專屬規格的石油桶。兄弟集團還主動承擔了從美國到桑落高昂的遠洋運輸費用！哦，天啊，仁慈的山姆還建議額外贈予你們桑落百分之五的石油！意味著桑落每購買二十桶石油就多得一桶！意味著百分之五讓利！我給別人當中間人，最後能拿到手的報酬大多數時候也不過是百分之五！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小伊萬的微笑從嘴角消失，聲音越說越高，似乎是真的有些氣憤。嗯，也就楊三強還能聽出一點點小的得意！
你們進口美國的石油無論如何是不會有虧損的，桑落有進口石油產品的價格以及稅費補貼！即使之前沒有，那麼以信田家族，近衛家族的能力它也可以馬上就有！不是嗎？
雖然布朗手臂受傷，可是這一點兒也不耽誤他在桑落人面前的氣勢，從來都很慵懶的布朗也在小伊萬之後開口。摩通家族和哈里曼家族跟桑落的關係更早，更深，相對而言洛克家族跟貧瘠無油的桑落交情就一般般！
即使布朗不願意，山姆成為騎士會正式會員已經是事實。這個華族年輕人既強有力又有限度地針對自己和威廉的難題做出了回應，自己和威廉都吃了不大不小的苦頭！是的，現在布朗和威廉都不承認前幾天帶著開膛手伊思去耶魯大學是為了殺死華族人楊三強，那只是一個小小的難題，是考驗！是騎士會前輩對後進者的考驗！
強者應該得到尊重，美國從來都是強者為尊的社會。能化解危機並且有能力及時地反擊。充分說明山姆已經不只是一個有優秀投資賺錢能力的華族人留學生，山姆在美國已經擁有了一定的勢力，三大超級富豪家族相互通氣、細查之下發現華族人山姆竟然可以借用到權貴家族的力量，山姆的影響力甚至可以輻射到大西洋對面的倫敦。
這簡直是一種奇蹟，令人難以理解卻是現實的奇蹟！
今天，今晚，在紐約華埠，在匯賢雅筑發生的一切太過魔幻。作為洛克家族核心繼承人布朗經歷過的商業談判並不少，今晚有華族人山姆出現的談判現場是如此的不同以往，驚喜不斷！現在山姆跟自己坐在同一邊，無論怎麼分辯山姆現在就處於同一利益陣營裡，現在山姆就是自己人，自己當然要維護自己人的體面。
富、貴不分家，掌握的權力越大，維持權威所消耗的財富就越多！權貴家族也有強烈的財富需求。小伊萬能做到的就是幫助大家一起賺錢，只要能做到這一點，也是憑藉著這一點，一個羅斯貴族才能在紐約混得風生水起，小伊萬現在是美國權貴家族的親密朋友。
蔻辛鎮石油品質評比諒解備忘錄的誕生，讓小伊萬將所有相關利益方成功地拉攏到同一張利益網絡裡。 進口美國石油這件事對桑落來說是苦求不得，難如登天的程度，對小伊萬來說可能就是一起喝酒，一起玩樂一場就能解決的事情。
賣給桑落人石油自己能賺錢，能幫朋友們賺錢，小伊萬會滿意，小伊萬的朋友們也滿意，美國對桑落購買石油的隱蔽限制已經被小伊萬用高收益破除。
謝爾頓石油公司這樣的高生產成本石油公司並不是個例，大多數是最近幾年才進入石油開採行業，當然，這些高成本的石油公司大多屬於權貴家族。賣給桑落人的石油合著為四美元一桶，這個價格不但可以兜住這些高成本石油公司的高價石油，是可以讓所有參與者獲得的利潤超過現有銷售利潤的兩倍甚至更高！
楊三強隨手寫出幾個數字讓幾個有話語權的人挑選，賣給桑落人的石油定價方式就是這麼簡單樸素。當然也不出楊三強的預料，這些人只挑選最的大數字絕不會選哪怕只少幾美分的。在談判開始前報價無限接近兩美元，可是楊三強臨時將報價又提高零點五美元一桶，小伊萬和布朗幾人只有笑意，毫無擔憂。
做事可以獨斷，但是分割利益必須公平，定價不用諮詢會計師團隊，分割利益時候才用得到。按照貢獻和實力分配利益，至少要做到儘量的公平，這是臨時利益團體續存的必要條件。蔻辛鎮石油品質評比諒解備忘錄構建的就是一個個臨時的利益團體，一個個臨時利益團體同樣通過蔻辛鎮石油品質評比諒解備忘錄鏈接構成一張大網，一張不會觸及某些敏感神經的立體網絡。
那也太高了，我們將如此昂貴的石油購買回國，桑落生產的石油產品在世界上將會毫無競爭力，桑落的石油產業發展步伐會受到極大阻礙，我們會成為桑落的罪人！
近衛御家低沉著的桑落話，既然像是在反駁美國這方，又像是在提醒信田正男。
兄弟集團的五個談判代表，至少三人能聽懂桑落話。楊三強和布朗尤為精通，兩人一番翻譯，還默契地相互補充。不說是添油加醋也差不了多少！將桑落人的掙扎和不甘，特別是近衛御家話語裡對美國若有若無的仇視放大了不少。
切，什麼罪人！？
桑落的石油是誰購買回國的？舉步維艱的桑落石油產業是誰存續上生命力的？是錢重要還是桑落的石油產業發展更重要？不購買石油回桑落，桑落的石油產業永遠都處於開工不足的狀態，半死不活毫無希望還不如徹底關停那些亟需石油的煉油廠！至少你們已經幫桑落找到充足的石油供應，不是嗎？進口美國石油能讓桑落的石油產業發展起來，說不定什麼時候桑落就能發現大型石油礦藏！難道非要等到那時候再開啟桑落的石油產業發展計劃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進口石油價格偏高？那是因為有美國的石油價格作對比，美國是什麼石油產量，美國的石油消耗量是多少？桑落能比麼？比得起嗎？有可比性嗎？既然桑落不產石油，既然桑落石油消耗能力有限，桑落進口石油只是為了石油產業發展不停滯，有必要考慮石油價格嗎？普通的桑落人需要知道你們購買回國的石油是多少美元一桶嗎？
你們不但不是桑落的罪人，你們是桑落的英雄！
這番話楊三強選擇用桑落語回敬，布朗低聲地翻譯給身邊伸過來的腦袋聽。小伊萬則是動手幫好兄弟點了一支雪茄。
好像說得挺有道理！
對面的小林不由自主地跟著楊三強的話語情緒走，不停地點頭，不過看了身邊的兩位貴人後小林低下了頭，只留一雙豎起的耳朵。
不，不！楊先生，感謝你如此關心我們桑落，你的話很有道理，可是抹殺不了你們給的定價過高的事實！事實就是事實，不能夠被幾句看似正確的言語所遮掩！
近衛御家很平靜，慢條斯理地用英語表達自己的態度。
得嘞！桑落人認死理的特性又大過了好大喜功，愛佔小便宜的特性！
伊萬先生，二點五美元二十一加侖的石油實在讓桑落難以承受！貴方還要桑落保證每年兩千萬桶的購買量！五千萬美元！這可是一億桑落元的資金！
去年桑落總支出才五點七億桑落元！
藤原氏控制著桑落的銀行業，也就是掌握著桑落的錢袋子，桑落每年收入多少，支出多少，桑落國庫是虧損還是盈餘，沒有誰或者哪個家族比藤原氏幾家人清楚！哪怕是桑落皇室也是從藤原氏的稟報裡才知道個大概！近衛御家人長得醜陋但是腦子好用，也得到家族重視，桑落國開支情況他比信田正男清楚。近衛御家沒開口說出另外一個事實，去年桑落國海軍和陸軍總軍費也才支出了一點九億桑落元！去年桑落國國庫盈餘創了近三年曆史新高也才一點四億元。
桑落有桑落的難處，我也有我的難處，信田先生，近衛先生，要知道放開對桑落出口石油的限制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想信田先生對此最有感觸！
沒有人會懷疑近衛御家看似不小心說出來的最後一句話，小伊萬來美國後賺錢太過容易，差點忘記不是所有國家都是美國，都如美國般富裕！不過，即使要求桑落花費在石油上的費用佔桑落國百分之十以上的國庫收入有點過分，小伊萬也不願意放棄屬於自己的利益！
桑落在購買石油方面每年要準備至少一億桑落元，這已經超出了桑落國財政的承受能力！伊萬先生，諸位先生，這件事太過重要，我們需要時間商議和考慮！
信田正男跟近衛御家耳語後，咬了咬牙，彎腰行禮，表達了暫停談判的意願。
桑落國財政？信田正男，你現在跟我提桑落國財政做什麼？這次石油談判是民間商業行為跟國家無關！是兄弟集團跟你們信田家族之間的交易，這是我們早前說好的談判先決條件！只要信田正男你能籌足錢，兄弟集團就能賣給你足量的石油！哼！
難道你們真以為有錢就能買到石油，能順利地買到足量的高品質石油？忘記了之前你們桑落商人跑遍世界都買不到足夠使用的石油？嗯？以後你們可以安穩的在桑落等著石油源源不斷的送到桑落的任意一個港口！到底是誰一直在幫助你們桑落？是我！是我們！我幫你們桑落獲得不限量採購美國石油的機會，現在你卻給我一個如此可笑的理由！難道這背後的付出還需要我來負擔？信田正男，你告訴我！
小伊萬放下手裡的酒杯，雙臂環抱，神色冷冽！
我是為你們好，你們得付錢！這就是楊三強和小伊萬兄弟倆的談判默契，桑落人必須承情！
桑落人明確知道兄弟集團石油產量低得可憐並沒有那麼多石油賣給桑落，也可以認為兄弟集團沒有石油定價權。這些石油肯定來自於今晚出現在匯賢雅筑的那些美國客人，價格也是那些石油公司老闆定立！兄弟集團只是一個二道販子，它在那些石油公司老闆給的價格上再增加一些算是屬於自己的利潤。
可惜，桑落繞不過兄弟集團去做成這筆生意！
眼看信田正男面露尷尬，坐立不安，唯唯諾諾地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模樣，近衛御家和布朗以及楊三強分別開始勸說身邊人以和為貴。
大家最終目的都是合作成功，各有所得，不是反目成仇，雞飛蛋打！
生意還要談，既然桑落方面提出暫時休息，兄弟集團這邊楊三強代為同意，雙方約定半小時後談判繼續！
小伊萬沒再說什麼，起身就要離開包間，走到包間門口轉頭看向依然坐著的好兄弟楊三強，楊三強對他擺擺手，光頭嘴角上翹推門而出。
包間外面的世界更大、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