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歡喜 作品

第324章 吃醋了就說,作成這樣

蘇晚一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父母的電話。

楊母的聲音傳來:“晚晚,你回國了嗎?”

蘇晚聽著母親關切的語氣,意識到自己剛回國就遇到一堆麻煩事,還沒來得及和父母報平安。

“媽,我已經回來了,就是事情太多,還沒來得及去看你和我爸。”

“你爸在新聞上看到你和封景深一起回國的新聞,他還去楓國向你求婚了?”

“對,新聞報道得是真的。”

“你這個孩子,怎麼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告訴爸爸媽媽呢?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們還是從新聞裡才知道的。”

蘇晚揉了揉眉心,她已經習慣了獨立,還沒有養成事事和父母彙報商量的習慣。

不過這種被大人惦念的感覺還挺叫她開心的,女兒這個角色,她會習慣並且享受其中的。

“媽媽,抱歉抱歉啦,我這兩天真的太忙了,今晚就回家看你和爸爸好不好?”

“你怎麼會這麼忙啊?” 楊母擔心自己的女兒太累了,“你都在忙些什麼呀?”

蘇晚走到落地窗前,垂眸看著路上的川流不息:“媽,我忙工作啦,剛談完一筆百萬訂單,厲害吧?”

楊母聽蘇晚這樣說,感覺有點不對勁。

按理說,封景深已經求婚成功了,那回國後結婚的事項就該提上日程了,晚晚這狀態,怎麼都不像是馬上準備要結婚的樣子。

“那景深呢?工作上棘手的問題交給他就好啦,你們不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嗎?你該調整下狀態,到時候做個美美的新娘子啦。”

“封景深他……” 蘇晚的眸光閃過一抹暗光。

她怎麼敢告訴自己的媽媽,自己一回國就忙著處理封景深身邊的狂蜂浪蝶。

忙工作,也只是發洩心情的一種方式罷了。

“他怎麼啦?” 楊母見蘇晚支支吾吾的,隱約猜出點什麼來,“你們兩個人是不是鬧矛盾了?”

坐在楊母身邊的楊父聽音,他見楊母這樣說,瞬間就像是炸了毛的獅子:“電話拿過來,我要和女兒說話!”

楊母被楊父驚到了:“老公,你做什麼一驚一乍的,嚇到我了。”

楊父從楊母手上搶過手機:“晚晚,這婚不結了,我早說那小子信不過的,你現在就帶著兩個孩子回來,回自己家,咱不受一點委屈。”

蘇晚聽完想哭又好笑:“爸,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啦,我和封景深挺好的呢,他母親正在給我設計婚紗呢,結婚的事情他有在推動啦,只是我的原因……”

“你怎麼啦?他要是表現得好了,你會有猶豫嗎?”

蘇晚支支吾吾的,這種事情不知道怎麼向爸爸解釋。

但家人是她的避風港灣,難過的事情不和他們說那和誰說呢?

於是習慣了有事硬撐的小女孩,終於在這一刻學會了向家人傾訴溝通。

“爸爸,是我覺得封景深太招女人喜歡了,我擔心以後結婚有處理不完的小三小四,如果他不是一心一意的愛著我,那我肯定不會嫁給他。”

楊父問:“那小子在外面找女人了?”

“沒有啊,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晚晚,這婚你不想結那就不結,爸爸媽媽給你足夠的底氣,別說養你一輩子,就是兩個孩子,咱們家的產業也能叫他們衣食無憂了,知道嗎?”

楊母皺著眉頭嘖了一聲,又來搶手機:

“老公,我看景深和晚晚就挺好的,過日子難免會有小摩擦,你怎麼總是把咱們女兒想得那樣悽慘呢?好好的婚事遲早要被你攪黃了!”

楊母對著手機那頭的蘇晚說:“晚晚,媽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覺得景深那孩子還是很專一的,他的條件受女孩子喜歡不是很正常嗎?可是你也不差啊,咱們要自信一點。”

“媽,我知道了。”

“我剛才聽你說,封景深的母親也來海城了?”

“對呀,我們決定就讓她搬回海城,今後還有個照應。”

“那我和你爸爸應該請人家吃頓飯啊,你們都說到結婚了,咱們兩家父母還沒有見面呢。”

“好啊,那就今晚吧,我正好不忙。”

“嗯,那你和景深也說一下啊,我現在就去定飯店。”

“好。”

蘇晚掛斷電話,給封景深打電話,他打了兩次都沒有接通,應該還在忙吧。

她把手機扣在桌面上,心緒有些亂。

按理說應該是他主動推動結婚的事情的,現在怎麼看,她都是比較著急的那一方。

她倒不是恨嫁,只是封景深的態度叫她不舒服。

尤其是那個嶽琦,就像是個小疙瘩一樣,堵在她的心裡,怎麼都過不去。

她搖搖頭,不願意再胡思亂想了,埋頭處理工作。

約摸一個小時後,封景深的電話打來了。

“剛才在忙,才看到你打電話了。” 男人的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我爸媽定了飯店,想和你母親一起吃個飯。”

“什麼時候?”

“今晚。”

男人猶豫了一下,說:“好,那也叫上爺爺,兩家人坐下來一起吃個飯,說說結婚的事情。”

蘇晚的眉眼舒展開,原來這男人還知道要結婚的事情啊。

“那你有沒有敲定好結婚的日期?”

封景深沉默片刻,說:“晚晚,現在還不著急,我想再緩緩……”

蘇晚愣了一下,壓下心裡的不舒服,說:“好呀,聽你的。”

“嗯,我還有事,先忙了,晚上見。”

“晚上見。”

手機裡傳來機械的聲音,蘇晚神色茫然地看著遠處一點,直到辛未敲響辦公室的門,她才回過神來,放下了手機。

“老大,有人點了一束花,署名是你。”

蘇晚看向門口,辛未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走了進來。

“誰送來的?”

“卡片上只寫了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肯定是封先生吧,不然還會有誰。”

辛未說著,把花放在桌子上,擺放好。

蘇晚拿起花束上的一張卡片,上面寫著:蘇晚:對不起,請原諒我的無禮和莽撞。

她似乎想到了送花的人是誰了,把卡片丟進了垃圾桶裡,對辛未說:“把這花拿出去處理掉。”

辛未驚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不好多問,又把玫瑰花抱走了。

晚上六點,約定的吃飯時間

楊母早早的就把地址發送給了蘇晚,蘇晚去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父母坐在了包間裡。

想到封景深在電話裡猶豫的態度,蘇晚看到自己父母這積極的態度,就感覺難受。

“爸媽,今晚上封景深的母親和爺爺都會過來。”

“好,那孩子們呢?”

“今天沒叫他們。”

兩個小傢伙要是知道自己的父母準備婚禮的事情,肯定會比這些長輩們更加積極張羅婚禮的事情。

在這種其他小朋友們無法體驗的事情上,他們一向很感興趣,搞不好他們要吵著鬧著參與到整場婚禮的設計上。

蘇晚想,今天這頓飯是幾個家長們見見面,看封景深的態度,什麼時候結婚都不一定,怕孩子們白期待一場。

說話間,胡宓兒和爺爺先後都到了。

爺爺今天穿得格外喜慶,暗紅的唐裝穿在身上,面容都紅潤了,整個人都精神矍鑠的。

陪同他一起來的護工說,老人家聽到消息,高興得從輪椅上站起來了,拄著柺杖回房間,把他壓箱底的衣服翻出來,還特地梳洗打扮了一番。

兩家人見面都很開心,剛落座就交談甚歡,氣氛很融洽。

蘇晚看著眼前歡樂的畫面,心裡熱熱的,從小沒體會過親情的溫暖,現在滿足了這份渴望,她就想哭。

服務員陸續上菜,等上齊後,已經七點了。

老爺子問蘇晚:“景深還在忙嗎?”

蘇晚掃了眼手機,沒有他的消息。

“他忙工作呢,咱們先吃吧,別等他了。”

“打電話,催他過來。” 老爺子冷嗤一聲,極為不滿:“你告訴他,現在就是天塌了需要他去補,也必須放下一切給我過來。”

蘇晚本來不想打電話,但看爺爺生氣,心裡又擔心,拿著電話起身。

“爺爺您別生氣,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啊。”

她走出包間,電話打過去,熟悉的鈴聲就在耳邊響起,她一抬頭,封景深腳步略顯急促地走過來。

男人英俊的面容淡漠,眉眼間隱隱透著冷凝。

可能是遇到什麼棘手的麻煩了?

蘇晚走近,聞到了男人西服外套上散發的醫院消毒水的氣味時,忽然頓住腳步。

他似乎在醫院裡呆了很長時間,不然不會有這麼明顯的氣味。

男人握住她的手,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將人擁入了懷中:“對不起,遇到點事情,來晚了。”

蘇晚抬眼看著男人,目光掠過他的白色襯衫的領子上,在那上面發現了一根長頭髮。

她的眸光暗了下來,問他:“你去忙什麼了?”

男人頓了頓,說:“沒什麼,進去吧。”

此時的蘇晚無論怎樣都無法淡定了,她站定,推開男人的手,拉開距離。

男人的手裡一空,看著蘇晚黑漆漆的眼睛,明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

“別生氣,晚上回家好好補償你。”

蘇晚抬手,兩手捻起沾在他衣服上的髮絲,放在他眼前看。

解釋。

男人的目光掃過那頭髮,落在蘇晚的臉上,笑笑:“怎麼了?一根頭髮而已,不知道哪裡來的。”

蘇晚被男人的解釋氣笑了。

所以連撒謊都不願意了嗎?

“是大風颳來的吧?”

蘇晚笑著幫他編了個理由,想著在這種場合息事寧人。

她正準備抬腳進包間,目光收回時,卻又在男人的身上尋找蛛絲馬跡——他的袖口上,有一抹淺淺的口紅印記。

要說沒有其他女人近他身,她是一點也不相信的。

男人的手伸向她,想拉著她的一起進去,卻被蘇晚一把甩開了。

封景深看著她像一隻刺蝟一樣,處處透著對他的抗拒,臉色驟然一沉。

“蘇晚,你鬧什麼?”

“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的事情很緊急,很有可能都過不來,請理解一下。”

蘇晚冷笑,他不會直到現在還以為她生氣是因為他遲到吧?

“我不是因為你遲到才這樣。” 蘇晚平復了下情緒,“長輩們都在,咱們別吵了,進去吧。”

封景深抬手,再次嘗試去拉蘇晚的手。

又被蘇晚掙脫開了,甚至走路都和他保持距離,離得半米遠。

男人神情陰鷙,根本不知道這女人在作什麼。

他邁步走到蘇晚身邊,兩手握住她的腰,將人舉起來,抗在了肩頭上。

折返方向,往包間相反的方向,大飯店門口大步走。

蘇晚還有些懵,趴在男人的身上撲稜反抗著:“封景深,你放我下來!”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著他們,蘇晚覺得好尷尬,一口咬著男人的肩頭上的肉:“丟死人了,你快把我放下來,我們好好說!”

男人不為所動,冷著一張臉把人扛出了門。

蘇晚的性子他太瞭解,好好說是不管用的,必要時候必須採取武力解決。

男人一路把蘇晚扛進了車裡,他也利落地上了車,落了車鎖。

蘇晚瞪了眼男人,整理好亂掉的長髮。

封景深抓住她的手,掰過她的臉強迫她的對視,冷聲:“你自己說,鬧什麼!”

蘇晚別過臉,一臉嫌棄: “你身上有味兒,難聞。”

男人眼眸漆黑幽冷,眯了眯,他忽然意識到什麼:“吃醋了就說,作成這樣,我以為你要上天。”

蘇晚白了他一眼:“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不著!我沒有吃醋!”

“我整個下午都在醫院,不是見嶽琦,是辦正事,很重要的事情。”

蘇晚抿了抿唇,瞥了眼男人俊朗英挺的臉,很快轉移視線。

“封先生真神奇,只要女人一靠近就要往醫院跑,是不是克妻啊。”

她話音剛落,封景深異常的憤怒,拽住她的胳膊抱住她,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蘇晚!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蘇晚被男人吼得震了震身體,她感覺這個男人在很用力地抱著她,像是要把她按進胸膛裡,叫她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她忽然生出一種預感來。

這個男人,似乎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