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藍色 作品

第274章 鬥奴(第2頁)

    可誰想人家李道宗在靈州都已經玩到這地步了。

    “郡王,這麼好的鬥奴,就咱兩人觀賞,不必生死鬥了吧,不如點到為止?”

    李道宗看著武懷玉笑了笑,“既然二郎要求,那便點到為止,不過事先提醒,點到為止可沒生死鬥精彩。”

    一聲鐘響,比鬥開始。

    戰籠裡,步落稽胡彪悍,党項羌粗獷,都是頂尖的部落戰士,甚至淪為鬥奴後也有了豐富的決鬥經驗。

    由於懷玉的干涉,由無限制死鬥變成了拳腳搏擊,不帶武器,也不帶護甲,光著膀子在籠裡拳腳交加,拳拳到肉。

    將對方打趴就贏。

    從打死變成打趴。

    但比鬥一開始,雙方就都非常兇悍的全力以赴。

    因為有囚籠相隔,所以武懷玉和李道宗兩人直接就在籠外觀看,非常近距離的旁觀,卻不用擔心危及自己。

    第一場比斗的兩鬥奴,也是實力最強的兩人,都是將近兩米的鐵塔般的壯漢,一個索頭辮髮戴大金環,一個地中海綁小辮,那胳膊粗的都趕上普通人大腿。

    他們的格鬥,凌歷而又迅猛,跟懷玉印象裡的格鬥相差極大,要說觀賞性,招式沒啥看頭,但論兇險,卻十足。

    都是戰場搏殺的招式,招招奔著要害,處處下著死手,哪怕這場不是死亡籠鬥,他們也沒有留情。

    沒幾招,兩人就都掛了彩。

    一個眉頭被肘刀割開一個深深的口子,滿臉是血,半邊臉迅速腫脹起來,而另一個被一記擺拳重重打在臉上,牙齒都打飛了幾個。

    可他們絲毫沒有停,也沒有裁判叫停。

    繼續打,誰失誤,誰可能就被一招打倒,甚至送去見閻王。

    這般激烈的戰鬥,又是在狹小的籠中,雙方都沒打算拖延,幾乎不過盞茶功夫,就已經結束戰鬥。

    終究還是那個步落稽壯漢更勝一籌,一記重拳直接將那党項羌砸的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李道宗拍了拍手掌,讓人上去清場,扭頭對懷玉道,“那羌奴的拳頭慢了一點點,他的拳頭也已經碰到山胡的下巴了,可惜就差了一點,山胡這拳不輕,直接把他砸暈了,

    這些鬥奴的拳勁很猛,能一拳砸死一頭牛。”

    護衛上前檢查,那個党項羌捱了那麼重一拳沒死,只是暈過去了,被拖死狗一樣拖下去了,獲勝的山胡晉級下一輪。

    他得意的走出籠子,來到場邊休息,還有兩個女奴為他揉捏肩膀放鬆,又有大夫為他簡單的包紮傷口。

    武懷玉發現那獲勝的山胡的眼裡,沒有了戰士的那種堅毅,他已經淪為了一個鬥奴了,為了一場勝利而得意自豪,甚至還有心情伸手揉捏那女奴佔便宜。

    “打贏了好酒好肉,還能得到女奴一晚,打輸了涼水剩飯,要是一直輸,就會被送去鹽池撈鹽,或是去礦場挖礦,又或是去莊園種地,那些待遇可不及鬥奴場。”李道宗道。

    武懷玉想到了古羅馬人的角鬥士,想到了斯巴達克斯,想到了血與沙,想到了黃金面具,嗯,想遠了。

    按李道宗所說的,鬥奴成了靈州的一個很有名氣的活動,那些鬥奴也成了一個職業,雖說傷亡大,淘汰率高,但能在鬥籠裡存活下來,並獲得名氣的那些人,他們也會在輝煌時很風光,美酒美人,除了自由,他們什麼都不會缺。

    雖然輝煌總是短暫的,某一天,某一場比賽,他們可能就死在了鬥籠裡,但對於許多戰俘來說,他們寧願這樣死去,起碼也痛快過風光過,尤其是那些被送進田莊、礦場、鹽池的戰俘們來說,與其暗無天日的做著苦役,牛馬不如,倒不如搏一搏,每年都會有些有名的鬥奴功名成就,成功獲得自由放免,雖然極少,但總是個希望。

    而有些鬥奴在取得一定名氣後,雖然也可能會傷病等,但他們也可能會被一些貴族豪強買去做鬥奴的訓練師,或是家丁護衛。

    一場接一場的比賽。

    每場都打的鮮血淋漓,甚至中間還有兩個被毫不留情的對手給打死了,有個傢伙直接把對手的脖子扭斷了,另一個則是把對手,抱起砸在自己膝蓋上,把對方的脊椎直接砸斷了。